弦外春山

更衣记

一缕天光透过纱窗,映上枕边人的面庞。原无乡伸手轻轻刮了下还在熟睡的人的鼻子,只换来一个紧皱的眉头。
“好啦,继续睡吧北大芳秀。”南小当家对这人规矩的睡姿颇为忍俊不禁,“今天的日出只好吾替你看了。”
这么说着,他却是随手捡了件外衫披在身上,赤足向膳房走去,开始清点今日膳食的原料。
“面粉,水,鸡蛋,油……嗯,怎么还有个红菜头?”原无乡哭笑不得地看着被有心人藏在面粉袋下面的胡萝卜,想了想,又把它推了回去,再次严严实实地捂好,“算了。”

日头渐渐升起,早起的人在膳房忙碌,浑然未觉身后人的接近。
直到——身体猛然一轻,手中的面团也掉了下来,砸在灶台上。
“不穿鞋,还穿吾的衣服,嗯?”倦收天从后面抱住他,下巴抵在他的肩头。
倦收天身上只穿了中衣,外袍的确在自己身上——下床时天色尚且昏暗,并没有注意到拿错外袍,后来注意到了也懒得去换的原无乡连忙举起手,不让银骠上残留的面粉粘在他身上:“下来时有些匆忙,好友,放吾下来。”
“天气还有些凉,先随吾去更衣。”不容拒绝,倦收天一把横抱起原无乡,走进寝室,跨过地上的一堆衣物,把他放在了床上。“别动。”
“吾手上……”
“伸手。”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块手帕,倦收天握住原无乡的手腕,一点一点,仔细地将他手上的面粉擦得干干净净,“好了。”
原无乡垂下眼,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,慢慢地,把手缩进了金色的衣袖里。

眼前的人,眉眼低垂,银发未束,如一泻流泉,铺散在背后。白色单衣完全收不住腰腿线,而一袭熟悉的金色衣袍披在肩头,将落未落,堪堪半拥。金色与银色,在此刻一人身上竟然有种微妙的和谐感。
倦收天内心一动,脑海中闪过昨夜种种,忍不住抬手抓住了原无乡肩头的外衣:“吾衣饰复杂,穿着繁琐,非自己不能了解。好友,吾替你穿衣。”
原无乡连忙摆手,试图挥去他的手:“这,吾为何要穿你的衣服?”
“银骠当家自然要与众不同。你不是最喜欢标新立异?这,就是对的时候。”
“你你你离我远点……”原无乡连忙要站起来躲开,却不料倦收天正好俯身下来,角度压迫,无法直起腰的原无乡就要向后倒去,倦收天顺势搂住他的腰带入怀中,一手捉住银骠,一手把滑下他肩头的衣服顺势拉下,脱去。
“不许拒绝。”
双手银骠被倦收天扣住的原无乡无奈,只得任他动作。
倦收天褪下他身上的外袍,从柜中取来一套新的中衣,下裳,慢慢地,一层一层地,将原无乡包裹进去。
“抬手。”原无乡依言抬手。
“抬腿。”南修真乖乖抬腿。
盘扣锁衣,衣锁心。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将扣子从里到外,一一系上,间或直接触上颈部,下巴,手腕上温暖的皮肤,不过是双双为之一震,再心照不宣的继续。
寝室内一片暖融。系上最后一个扣子,倦收天再次抱起人放到床边,正欲托起他的小腿。原无乡这次却是坚定地按住了他的手。
“吾自己来,北芳秀,不应该做这个。”
“没有应不应该,只有吾想不想。”
“但吾会难过。”原无乡直视他的眼睛。
倦收天缓缓放开了手:“好。”

穿上鞋子的原无乡从床上跳了下来,不适应地拍了拍这有些大而蓬松的衣服。
“真重,北大芳秀,穿这么重的衣服,我怎么拿剑?”
“名剑也可一并予你。”
“名剑更重……”

名剑:?????????



注:
其实我并不知道倦倦衣服是什么鬼构造,百度了一通倦收天cos服,然后对图瞎jb写…本来想让倦倦也穿当家的衣服…撇去他穿不穿得上不谈,当家的衣服好像更复杂???
至于一夜过后为什么当家比倦倦先醒?倦倦为啥累得日出都不看了?这……我也不知道。
最绮有穿男友穿过的外套,金银只有吃男友吃过的饼,用男友用过的剑。我不服写个……鬼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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